她昨日往牢里打点过了,四位衙役共收了近千两银子,罗玉有衙役照顾,总不至于被折磨死。
现下他唯有像过去半个月一样,等。等到皇上那边发了话,各官员着了急,他就能有所动作。
他听完柳郎中的汇报,沉默了半晌,方问道:“她还说过什么?”
柳郎中摇摇头:“夫人病的都要说不出话,除了此事,哪里还有精力说旁的话。”
他大惊,急道:“她怎地了?”
柳郎中奇道:“大人竟不知?”
是谁此前长久的恋着人姑娘?
是谁在外执行任务时,瞧见番邦使臣克里瓦对她但凡有一点点轻薄,便咬牙切齿要将克里瓦千刀万剐?
是谁在遭遇狼群时,哪怕拼着一死,都要先保着她的命?
又是谁千方百计的设计抢亲?
殷人离被问的一滞,越加愧疚起来,只急急道:“她究竟如何?”
柳郎中却道:“夫人同属下有嫌隙,不让属下瞧病。只从面色上瞧,病的不轻。”
殷人离只觉着后悔的捶胸。
她昨儿葵水来,白日奔波又脚底受凉,他作何要同她置气。
即便是她过去同罗玉有些情分,然而她已嫁了他,他都是赢家了,又作何要喝那些经年的老干醋。
他立时返回衙门去后院牵了马,一跃而上,打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