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常理解不了大人间的情感牵绊,只想着再也不能在芸娘面前挣表现了。
他愁眉苦脸坐了半晌,回自己个儿房中去睡了。
一更时分,外间传来敲门声。
未几,冷梅的声音传了进来。
她见了芸娘,笑道:“一个是来瞧瞧东家今晚回不回鹊仙楼。二个是,又有人求见东家,那因由,同早上方玉常的一样。”又是个被殷人离胖揍过的兔儿爷。
芸娘叹了口气,道:“宣吧。”
那兔儿爷低着头进来,将将要往地上跪,芸娘无精打采的止住他,懒懒道:
“我知你要说什么,我问你一些买卖上的事。你若如实答话,我便帮你一把,让你再不被人揍。”
兔儿爷忙忙道:“东家但请问,小的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点点头,问道:“你平时接女客,可有官家内眷?”
兔儿爷一愣。这第一个问题就难倒了他。
女客恩宠兔儿爷,同男客宠幸妓子,看起来仿似相差不大,从性质上却相差一万八千里。
妇人和男人不同,妇人自古便被“妇德”二字约束着。
在大晏,除了长宁公主公开养着面首之外,哪个妇人敢让旁人知道她光临兔儿爷的事?!
既然当了兔儿爷,赚了这份银子,便要懂规矩。
不能随意公开女恩客的信息,便是最最重要的一个规矩。
他为难道:“这事小的若透露出去,想要来揍小人的,只怕不止殷大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