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重重哼了一声,背转身去,掀开棉絮,从下面取出两封文书,啪的甩到他胸膛上。
他借着烛光看过一封,又看第二封,不禁叹了口气。
封封都同和离相关。
芸娘主动道:
“罗玉是我儿时玩伴,我同他清清白白。莫说我当年不知两家要结亲的事,便是我知道,那时也未起了儿女之情。”
她乜斜他一眼,冷哼一声:“然他对我极好,若当年未离京,我极可能是嫁了他,没你姓殷的什么事。你该偷着乐,而不是指责我同他有旧!”
他早已想透了这道理,忙忙称是。
她续道:“几位兔儿爷,你今后不许再揍他们。他们为我赚着银子,是我的财神爷。他们的女恩客都是受了夫君的冷落。你今后若像这几日这般冷对我,我便去包上几个兔儿爷,那也是你的错!”
他哪里还再敢冷落她,就这几日,她就折腾出了三顶帽子送他。
她说到受冷落,便想到了她拖着病身子奔波的那几日,不由委屈道:“我病成那样,你不来心疼着,还去计较那些误会之事……我病了你知道吗?”
他忙忙点头:“知道,知道。”
她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你还三番四次负气离开?”
他立刻摇头:“不知,不知。”
她再次质问:“你就那般不关心我,都没打听过我的消息?”
她抓着枕头就朝他丢去,他一只手接过枕头,另一只手已将她捞过去,一把抱在怀中,叹口气道:“签,为夫签那文书!”
芸娘这才昂首挺胸取了笔墨,守着他将杜绝喝醋的文书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