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炕上,罗少夫人昏迷的彻底,半点不知房中已来了人。
芸娘一时有些自责。
罗少夫人家中自来殷实,自小也算锦衣玉食。
如今她孤零零在京城,身边又没有丫头侍候。烧地龙、火炕的粗活,她哪里能干的了。
地上一团狼藉,枯柴遍地。可见她是挣扎尝试过生火的。
未几房中开始暖和,芸娘打了水,拧了湿帕子,覆在罗少夫人额头上,看着一脸苍白的人喃喃道:“你算是赚了,我都没这么侍候过我阿娘。”
待车夫寻来郎中,为罗少夫人诊了脉,断出个伤风的病症,写下了方子而去。
车夫忙忙跟着去抓来了药,彩霞点了炉子,熬好药,喂着罗少夫人用过,昏睡的人方颤悠悠醒了过来。
她一眼看见芸娘,眼中便蓄上了一汪泪,哑声道:“又给你添乱了……”
芸娘摇摇头,笑道:“你这一病,罗玉那边可没了人探监。他一个人在牢里,得多孤独啊!”
罗少夫人眼中的泪便咕噜噜滚落下来。
芸娘看她面上比此前更憔悴,心知她担忧夫君茶饭不思,便安慰道:“现下事态比此前更好,你该高兴才是,说不定正月还没过完,你们夫妇便高高兴兴回江宁了。”
过了不多时,彩霞做好了饭菜,端来放在炕桌上。
芸娘在殷夫人那处未用过饭,此时自然也是饿着肚子的,便陪着罗少夫人用饭。
待用过饭,罗少夫人被服侍着重新躺下,方叹了口气,道:
“少时,我曾在心里数回比过你我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