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他们长久被煎熬、被折磨,一直到长命百岁之后才是解脱。
按照这个计划,她寻合适的戏子之事,便要在这两日确定下来。
她忖了半晌,回头喂了殷人离饮过茶水,方冷着脸问道:“母亲……便是你阿娘,生前喜欢念什么诗?听什么戏词?你此前曾同我念过你阿娘常说的几句佛偈,是如何说的来着?”
他听她问起,早已焦急了半日的心渐渐稳了下来。
他挣扎着道:“李宅吵了整个午后的说话声,便是你要寻同母亲的声音相似之人?”
她见他竟一语中的,便不同他打机锋,坦然道:“没错,怎地?”
他知道的信息还太少,今日他向石伢套了一整日的话,也未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隐约知道她在帮他报仇,却又不知她要用什么法子,报到什么程度。
她提到那荒地,提到要皇上亲临,提到戏子伪装母亲活着时的声音……
他蹙着眉,竭力整理着思绪,追问道:“你是想,由戏子扮作母亲,在皇上面前告御状?”
芸娘见他几句间便已猜到一半,不承认也不否认,只冷冷道:“如何?同你那杀上门将自己赔进去的法子相比,哪个更差?”
他心绪澎湃,语声喑哑着央求她:“我同你一处想法子……你莫再灌我药,为夫同你一处……”
芸娘被他一声“为夫”激的跳起,立时从衣襟出抽出那和离书,咬牙切齿道:“姓殷的,你莫忘记,你同我已然和离。你的大名由你亲手签下!”
她继而端起茶壶不停歇的向他灌下,直到灌进了半壶水,方哽咽道:
“我为何要插手你的事?因为我要让你知道,不是你同我和离,是我同你和离!你殷人离,当不上我的夫君!”
她甩袖而出,站在院中泣了半晌。
彩霞轻声劝解着:“旁的下人都不知真相,姑娘站在这处哭,若让旁人瞧见,知道姑娘同姑爷起了嫌隙……如今姑爷又软在床榻上,几个丫头要是起了歪心思,趁着姑娘白日不在,便能将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