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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他神情激动,大大异于平常,一颗心便提在了嗓子眼,紧紧握着他手,低声道:“任何事我们一起想办法,莫着急。”

他偏头瞧着她,双眸在暗夜中如天上的星子。

等进了屋,他立时拥着她倒在床榻上,将脑袋深深的埋进她颈子,半晌方起身,双眸隐现湿润,哑声道:“母亲当年未受辱,那郎中,曾净了身。”

他这两日着力看顾着那宅子里的埋尸处。

他有人脉,刑部暗中立了案,同他一起不声不响的调查着。

那挖出来的十几具白骨中,有一人胯骨下似有刀砍痕迹。连续调查了几日,方确认那尸首便是当年那被糊里糊涂送上侯府主母床榻上的郎中。

他哽咽道:“我原本担心此案查起来,多少会有碍母亲的名声。如今终于不用担心,那郎中曾在宫中当过几年内侍,出宫后才做了郎中的营生。母亲是清白之身,是完完全全受了欺骗的。”

他动情道:“多亏你向我灌了药。若不是你,为夫早已为方家陪了葬,同母亲当年一般糊里糊涂,真相再无重见天日之时。”

她只觉着眼圈发烫,心中的喜悦要喷薄而出。

她终于能真正帮的上殷郎,她没有乱来,不是胡乱插手!

她抓紧将方府的进展也告诉他,坚定道:“放心,母亲一定会沉冤得雪。”

第二日她没有去方府。

她做了这些年买卖的心得体会便是,同人谈判便如猫逗耗子,那是要松弛有度,欲进欲退的。

如若她今日便将两万两银票送上门,他们倒还要怀疑一番她的动机。

只有她们今日再焦躁慌乱一日,她明日上门,她们才会对她感恩戴德。

第二日晌午时分,她施施然进了侯府内宅,红着眼圈将一叠厚厚银票取了出来,抹着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