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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在芸娘名义上掏出两万两银子之后的第三日,如她的计划,冷梅、黄龟公、柳郎中三人,伴随着果然中了风的侯爷,齐齐入住进了侯府中,成了病危粘人侯爷的心腹。

因着侯府的这番动荡,冷梅在芸娘的授意下,贴心的向侯爷建议:“寻个由头冲个喜,侯爷一高兴,指不定身子便大好了。奴还盼着侯爷康健,同奴继续当夫妻。”

侯爷心里一盘算,歪着嘴便说出了两个字:“寿辰,办寿辰!”

离三月二十三还有刚刚半月,芸娘上门为睡倒的方夫人侍疾时,终于从她婆婆口中,听到了她最想听的话。

她婆婆方夫人挣扎着,面带愧色的,眼含试探的,长哎了一声:“这侯爷的身子啊……这寿辰,过一回便少一回……”

芸娘含泪道:“办,便是花多少银子,我们都办!要办大,要将皇上也请来,重振侯府的辉煌!”

请帖似提前准备好的一般,第二日已由方家下人发放了出去,各世家皆有一份。便连殷人离的舅家也得了几份,将殷府重要人士一个不漏的请了一回。

同时,在冷梅的撺掇着,半边身子不能动弹的侯爷亲自写了奏折,恳请皇帝体恤,前来参加寿宴。

皇帝的批复来的极快。

当日晚间,芸娘便已知道了皇帝同意参加寿宴的旨意。

大戏从计划到排练耗费了这般久,终于要开始上演了。

三月二十二,侯爷寿辰前夜,戏台子连夜搭建,气死风灯连夜挂满了座位前后。

因着芸娘这位新晋阿嫂太过知意又太过有钱,侯府几位子嗣从芸娘那处得了银票,自然要出去享乐一番。

这置办寿宴的要事,便由芸娘大权在握了。

这日,四十九日水陆道场已念了第五日,和尚们人困马乏,稍稍有了松懈,方府那苦命的先夫人的冤魂便乘机溜了出来,在黑天半夜里折腾了一回现任方夫人。

这回方夫人被惊吓的有些过了度,时不时便要说上一回“不是我,不是我”,这般火候,十分如芸娘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