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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夫人则被带去,当晚过堂。

芸娘坐在监牢里,慨叹道:“上一回住进来,还是几年前……”

她转头埋怨着青竹:“怎地将高家扯进来?”

青竹将高家的戒馋抱在怀里,问他:“告诉阿娘,方才你怕不怕?”

戒馋脑袋摇的如拨浪鼓一般,小胸脯挺的高高:“不怕,半点不怕,好耍的紧。下回还要跟着阿娘去吓人!”

芸娘在高俊脸上吧嗒一口,赞道:“真有大将之风。大姨母喜欢你,等会大姨夫来接我们,定在他面前好好夸你!”

戒馋忙忙点头:“我在大姨夫面前立了功,我阿爹便不会再挨揍。”

芸娘忍俊不禁道:“自然不会,大姨夫谢你阿爹生了个乖儿子。”

青竹问道:“我们才关进来,姐夫今晚就能将我们捞出去?”

芸娘捂着饿狠了的肚子,笃定道:“一定会。他再不来,我可就……”

话还未说罢,已被肚子里的一腔酸水引的反了胃。

她叹息道:“京城顶级酒楼的菜色,我竟忙的一口都没吃,亏大了。”

两人再说了些话,高家的戒馋已昏昏欲睡时,牢房里果然传来脚步声和人语声。

继而,芸娘心念念的那高大身影便出现在走道里。

殷人离急急开了牢房门锁,一把搂住芸娘,抱了半晌,方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可有伤着?”

青竹被酸倒了牙,叹道:“你再不来,我阿姐要被饿死。我们再不回去,我阿娘要急死。”

殷人离放下心来,牵着芸娘,带着几人出了牢房,送她上了马车,方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