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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行陆路,李阿婆的身子骨怎能受的住颠簸。

即便她真打算离京,那也要等开了春,河面解封之后。

他有些失落。

便是他能在她离京前同她成亲,然而这个心狠的,果然是打着要忘掉他的打算。

他又想起今儿白日去向舅母送请帖时的一幕。

舅母看着他道:“你大了,便是亲事,我也管不了你了。不论你要娶的人是姓左还是姓李,都是那一个人。她对你的仕途有何影响,你要心中有数。”

他想着,他果然是要走不顾一切抢亲的路子,否则,谁能替他做主呢?

他当时道:

“她救过我的命;因着她曾提供的线索,我曾挖出了皇上身边的叛贼,官职连跳两级;她有勇有谋,春日我离开的几个月,她助我办了大事;又因着她,我远离打打杀杀的日子,顺利进了兵部还不用去沙场。

舅母说,她对外甥的仕途有何影响?

舅母莫忘了,外甥当初入仕,又是因着何事?”

他并不是个热衷当官之人。

他当初当了侍卫,也不过是为了因公的顺便,查探当年母亲离世的真相。

殷夫人一滞,半晌方叹了口气:“你都决意要同她成亲,舅母再做恶人也无用。你的喜酒,殷家定要来吃一回。她究竟好不好,你喜欢……就够了。”

是啊,他喜欢就够了。

在不被殷家人待见上,他于她是有愧的。

然而好在,她并不是那种囿于内宅之人。

到时,如若她真的想回江宁,他带她回去便是,无论去哪里,同她两个在一处便好。

想通了这一处,他的心思又转去了抢亲后,如何哄她消气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