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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济宝羞臊难当,不由指着殷人离道:“你也是堂堂一男儿,自打遇到这女魔头,便被她捏了七寸。你丢不丢人?”

芸娘便又搂了殷人离的颈子,扑闪扑闪眼睛,娇滴滴问道:“疼媳妇儿,算丢人吗?”

殷人离立时挺直了脊梁骨,瞪着眼睛道:“疼的是自家媳妇儿,又不是旁人媳妇儿,怎会丢人?”

安济宝险些被酸倒牙,啧啧半晌,决定直面挑战:“你说吧,打算如何对付我?”

芸娘惊诧:“明明是讲道理的事,怎么能说是‘对付’?”

安济宝便以手支夷,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芸娘一笑,先兜了个圈子。

“我孩童时,曾被人抢了一钱银子,还被他打了一巴掌。后来我再遇见他,使计让他还了我二钱银子。你说,我算不算占了他便宜?”

她的手便被身畔人牵住,殷人离抚上她的面颊,蹙眉道:“打了你何处?疼吗?”

她看着他一笑,反牵了他手,转头瞧着安济宝。

安济宝先笑了一声:“是哪个胆大不要命的,竟然抢了你银子又打了你?”

她并不理会他的揶揄,只重复问道:“我是不是多要了银子?”

他摇摇头,一本正经回答:“他抢了你一钱,外带一个巴掌。你要回来二钱,其中一钱抵了你那一钱,另外一钱抵了那巴掌。你不算多占。”

芸娘点点头,又举了个例子:“我几年前被人抢走六千两兑票,还被打的险些见了阎王爷……”

殷人离立时站起,冷冷道:“谁干的?我们回江宁,为夫宰了他!”

她忙忙拽他坐下,安抚的摸摸他脸颊,说了下文:“后来,我引了官兵捉了那人,不但判了他个斩立决,还寻回了我的六千两。你说,我对那人过不过分?”

安济宝便有些同情:“那人该杀。”

芸娘再点点头。

做了这么多铺垫,她终于引入正题:“不论你初衷是何意,你开的毒药将我药倒,使我错过了终身大事的热闹场面。我就想你也来吃一回药,我的要求可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