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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大手放在她小腹上,一边替她暖腹一边道:“我虽是到了当阿叔的年纪,可最是龙精虎猛。娇妻在怀,又怎能被旱着?”

她扑哧一笑,道:“听说你们大户人家都讲究收通房丫头。彩霞我得给她找一门好亲事。旁的两个丫头,你收了……”

她话还未说完,他已迅速封了她的唇,缠绵半晌方道:“再乱说,莫怪夫君打你。”

用过晌午饭,到了夜间,两人相拥在炕上,猜测着安济宝的处境,殷人离便低声问她:“对嫁给我真的不满?”

芸娘道:“若你家殷小曼被人抢了亲……”

他立刻头疼起来:“闺女被抢,我生气,是因为我对那男子是好是歹不清楚。然为夫抢亲,是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会一生都对你一人好。两件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她便探头在他面上吧唧一口,笑道:“除了我夫君喜欢喝醋之外,没什么不满意。特别满意。”

他微微弯了唇,却要深耕细挖:“最满意什么?”

她枕着他手臂,低声道:“最满意你抢亲。”

如若靠她的倔脾气,不知何时才能和他成亲。

她被下了药,在殷宅醒来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长舒一口气,继而才为被抢亲的窝囊遭遇而愤愤。

她喃喃道:“我后来便后悔,后悔不该任性错失了你,然而却又舍不下面子去寻你。后来听闻你竟同人定了亲,足足在家中哭了两日。”

她后怕的抱紧他:“幸亏同你成亲的人是我,若是旁人,我真怕忍不住也要抢一回亲。”

这般的情话她从未对他说过。他通体舒泰,只觉着他过往二十几年的所有遭遇都是为了这门亲事。

母亲自尽,他若不是为了寻当年的知情人,他便不会下江宁。

他不下江宁,后来皇上便不会因他熟悉江宁而派他去赈灾和暗中查贪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