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停在她平日爱看账本的房门前时,他却踌躇不前。
她定是气极了他。
定是不愿见他。
她原已病的重,若再瞧见他,两厢里加在一处,只怕要气出个好歹来。
然而他想多了。
柳香君从旁边房中出来,见他站在院中,惊诧道:“姑爷?”
他叹口气,转头道:“我来接芸娘。”
柳香君一耸肩:“东家先时便离开了铺子。”
走了?他惊道:“她病着,又去了何处?”
柳香君一摊手:“东家想离开,便是病了,谁又能拦住她?我们也不敢打晕她啊。”
他急急窜了出去,又退了回来,问道:“她究竟病的有多重?”
柳香君咧咧嘴,摇头道:“我家那口子说,病的极重。又是风寒高热,又是葵水之痛。才十八岁的姑娘啊,身子骨才长成……”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已如风般刮了出去,继而马嘶声传来,须臾间不见了影子。
马停在殷宅前,他大步跨进门,进了内宅,瞧见厢房中空空如也,只有两个丫头在耳室中打盹。
他的声音惊醒丫头,见他气势汹汹间,手上还捏着马鞭,立时战战兢兢抖的站不住。
他强自压下心焦,问道:“少夫人可回来过?”
丫头忙回话:“少夫人一大早出门,还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