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只能让侯府的人更受些苦了。
她起身端起茶壶,冷冷道:“多谢。”便要将掺了软筋散的茶水当做谢礼往他嘴里灌去。
他忙忙要挣扎着躲开,她已将壶嘴塞进他口中……
外书房里,芸娘向阿蛮交代道:
“……你同风水先生若寻见那处宅子,千万莫打草惊蛇,想着先将那宅子买过来。如若寻不见宅子,便往农地里寻去。
我想着,埋了尸体的农田,其上庄稼涨势总会不同。虽已过了十来年,如若那农田曾经有过异样,周遭农户总有人有印象。”
时已过未时,京城民众歇晌结束,纷纷出门在外溜达。
方府门前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里,青竹顺着车窗瞧了半晌也未等到方家姑娘出门。
她揉着伸累的颈子,转头同芸娘道:“阿姐,我们当年那般捉弄方姑娘,上回她又在宫里帮着旁人捉弄你。只怕我们想借着她的路子同那方夫人搭上关系,极难极难。”
靠着车厢假寐的芸娘睁了眼,静坐了片刻,方叹了口气:“同她交好自然难,只能多多使些银子了……”
据阿蛮送过来的消息,这方姑娘性子娇奢却缺银钱,日常花用又被芸娘早先强迫她签下的三千两借据榨的干净,平日但凡有人送她点好物件,便能将那人夸成一朵花,可见是个眼皮浅的。
当然,因为这些宿仇,芸娘要拉拢她,想花的银子只怕比旁人多出不少。
两人在马车里静静等待,离晌午还有半个时辰时,青竹忙忙道:“快,阿姐,她出来了。”
芸娘忙凑过去瞧,但见气派的侯府中果然出来一驾豪华马车,是那方姑娘常用的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