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位理论上的阿嫂上门,还主动示好,这便有些蹊跷了。
芸娘立刻做出懊恼的神色道:
“便是那吴柳如、吴荣华挑的事。她因牵扯进毒花案,入狱后日日喊冤,逢人便说是你兄长陷害于她。
等她父亲的贪墨案事发时,她没了依仗,又改口说是母亲托你私下交代她,让她攀咬殷郎。
殷郎一时受了她的鼓动,冲动闯进了侯府。好在当时母亲贤良,同殷郎好言好语的劝解,他方醍醐灌顶,知道着了那吴柳如的诓骗。”
她叹息道:“便是殷郎心中愧疚,本想去探望父亲同母亲,可又被皇上下旨在家中闭门思过,只得令我出来。”
方姑娘听闻,对她的鬼话半分不信,只冷笑道:“那殷家儿郎既然令你去见父亲同母亲,你自去见便是,又何必拐着弯,抱着银子先来寻我?”
芸娘哀叹一声,道:
“妹妹有所不知。阿嫂自同你兄长成亲后,每每想回方家认亲,临到方府门口,总是不好意思踏进门口。
你我年龄相当,又兼有些少年时的趣事,兴许能说到一处去。阿嫂便只得厚着脸皮,先认一认妹妹,再说认母亲和父亲的话。”
方姑娘一脸狐疑的瞧着她:“你想认亲?想重回左家?你们莫不是打着想承袭侯爵的盘算?”
芸娘忙忙否认:
“怎敢做这打算。殷郎当初随了殷姓,又独立了门户,那是走了皇上的路子。皇上金口一开,怎能为了他再出尔反尔?如今父亲渐老,殷郎想着年少时的冲动,悔不当初,只是想尽些孝道而已。”
话已到了这处,再说便更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