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没中过软筋散,不知道中了毒,到底是有多无力。
她记得上回从船上回来,她想报复他时,他同样中了软筋散,那时他虽然无力,然他能站、能说话,只是不能跑……
她泪如雨下,抱着他哭道:“我吓唬你的,我没想同你和离……你好好的莫吓我,我不想一个人……”
他强压着要反抱她的冲动,依然如此前那般面无表情,只一双眼睛越渐湿润。
她瞧得清楚,立时抚着他面道:“你还能听到我的话是不是……”
他只看着她,却不能给她反应。
安济宝来的极快。
彩霞推开房门,从背上扔下来五花大绑的安济宝,气喘吁吁道:“姑娘,他不愿来,奴婢只能将他绑来。”
此时安济宝口中被塞着一块破布,口中“嗯嗯咦咦”骂个不停。
芸娘立刻上前,先不忙替他松绑,只蹲在他身旁告饶道:“若不是事情紧急,也不好将恩人绑来。求你看在同殷郎自小的交情,先救他一救。等他解了毒,你要打要骂,我都任你来。”
安济宝闻言,突着眼珠子往炕上看过去,口中便“咦”了一声。
芸娘见他被殷人离的症状吸引,一时半会再无撒泼模样,立时上前解开绑他的绳索和口中破布。
他扶着椅背起身,伸着脑袋瞧过去,连连惊咦了好几声,方转头看着芸娘:“他这是中了软经散啊!是谁下的药?”
芸娘羞愧的垂下脑袋。
安济宝突出的眼珠子瞬间钉在了芸娘面上:“你下的?你除了向外人下毒,你还向你夫君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