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揽在怀里,满足的叹了口气,喃喃:“可惜母亲不在了。她若在,一定极喜欢你。”
他靠着装傻哄骗的她喂他喝下解药后,听得她说的那些为他抱母仇的打算,他便知道,他太小看了她。
她再也不是儿时那个只靠一两招捉弄对手解气的女孩,她计策连贯,招后有招。
她替他想的全面。
既能为母亲正名,又能让恶人受尽折磨,解了他过去十几年所受的委屈。
他紧紧搂着她,叹气道:“你比为夫聪明,为夫比不上你……”
芸娘半丝儿谦虚都没有。
她得意道:“我都是靠智取,自然比你这武夫聪明。你杀人杀成了习惯,一出手就喊打喊杀,太粗暴!真刀子能杀人,软刀子也能。”
他还要再说话,外间已传来三声梆子声,她倾身过去吻在他唇边,悄声道:“好戏要上演了!”
梆子声散去不久,芸娘掀开窗帘,高高竖起耳朵。
马车停靠的小巷,从一旁的宅子里隐约传出缥缈人声。
在这般的夜里,四处静寂无声,那人语声断断续续传来,仿似说的是一段经文:“缘来天注定,缘去人自夺,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那声音一会儿温柔,一会儿狠厉,周而复始不停歇。
过了不知多久,从上方院里忽的透过些许光亮,继而便传来妇人尖利的惊惧声。
那声音在墙外虽听的温和,然而只有院里的人才知道那声音传递着多少恐慌。
院内的闹腾持续了整整两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