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被“呵斥”的人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任由面前的人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看着程更一脸倦意，顾臻轻声对他说可以先闭眼小憩一下，但程更却是固执地摇了摇头，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他。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看顾臻好看而已，好看得让他舍不得闭上眼。

顾臻简直都不能用好看来形容，睫毛长长的，鼻梁挺挺的，还有嘴唇软软的，抱起来暖乎乎的，亲起来更是又香又甜，让他欲罢不能，一想起来刚才的感觉他更是心神摇曳，恨不得抱着人再多亲几口。

今夜之前，他们还没有明确彼此的心意时，除了聊聊正经事之外，其他时间他看顾臻都是暗悄悄地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或者是含含糊糊地瞟个几眼。在那段不知顾臻心意的暗恋时光中，他每每都害怕看得太直接，太直白，生怕一个眼神对方就会发现自己心里那点爱恋的小心思。

但如今可不一样了

他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反正顾臻已经是他的人了，谁也抢不走！

程更心里美滋滋的，眼神也从顾臻的脸庞不由自主地游移到莹白的领口处，甚至越发向下

眼看着程更的思想已经越飘越危险，顾臻终于完成了擦头发的“大工程”。

“好了，可以睡了。”

将毛巾收拾好，关掉大灯，只留下一盏暗暗的床头小灯后，顾臻掀开被子的一角，轻轻地躺到程更身边，这次两人之间可以算是并肩而躺。

不过此刻程更的睡意早已褪去，他用余光悄悄地瞄了一眼顾臻，见他虽然躺得堂堂正正的，呼吸也是绵长平稳，一副要睡的模样，但一双眼睛却还是睁着的，只是视线不知道望着哪里。

他们俩是一个小时前才交往的吧？明明不久前还亲得粘粘糊糊的，他自己直到现在还是激动不已，怎么这人却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程更百思不得其解，暗暗琢磨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点了点顾臻的肩膀，“你要睡了吗？”

顾臻淡声道：“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