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这个小名我是不会喊的。别他妈的说我没情趣,平日里,郑荣不喊我喂,连名带姓地叫我声“张栩”,我瞎几把地能在心里乐一天。上床时候,我骑他身上说:“豆豆,你用力操我”。这情形简直不能想象,郑荣不痿我他妈的也会笑软过去。
所以,订婚时家族见面会,我听到张耀叫郑荣“豆豆哥”,本以为郑荣会发火,没成想他好像神经功能失调的嘴角竟然扯了扯,有了那么点要笑的意思。那一刹那,我就有预见性地推断出了我这短命婚姻的最终走向。
张耀就是我和郑荣离婚后一个月和他领证的人,从前我叫他三哥,后来舍弃了后面那个关系,我管他叫三儿。
今晚吃足了这对狗男男的精神粮食,我觉得必须得找点实质性地东西安慰下我受伤的灵魂。于是,我不带犹豫给我前夫打了通电话,“操吗?”
手机那头的背景音是现场版悠扬的小提琴声,隔着电波,我都能感受到那方场所的奢靡味道,依稀还能听到张耀甜腻地问“豆豆哥,谁啊?”
爬到正室之位的三儿,时刻不忘在郑荣身上做记号。以我对三儿的了解,他这阵子大概四处炫耀,巴不得向全世界宣告这男人是他的,而且是从我这儿抢走的,这是胜利的喜悦。
电话被毫无意外地挂断了,我勾着嘴角默数一二三,下一秒,短信铃音响,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老地方。
张耀,我承认你摇屁股的时候又骚又漂亮,但是别以为拿了张证,像狗一样在男人身上撒泡尿做了记号,那人就是你的了?后面指不定还有味道更骚的妖精虎视眈眈。
就像当初你对我做的那样。
所以,男人你何苦委屈自己,结婚干嘛呢?
找刺激?
老地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栩栩如生。
结婚后第二年,我二十四岁本命年生日,郑老太太送给我一栋别墅。郑家从商,张家也从商,前者是百年大家,家底丰厚,后者与黑白两道有着不可言说的关系,根基浅,底蕴自然弱上许多。
我这个张家大房的私生子,见识不足,学识更谈不上。每年的生日我自然少不了大肆庆祝一番,老太太的本意是举办个酒会,也让我有个机会能拓展下交际圈。郑荣难得在有关我的事情上吭了声,他说就我那群狐朋狗友,别是要丢了郑家的脸面。
话说的是不大好听,但是以我为中心的那个圈子,里面聚集了南城名豪的大半私生子。我们这群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在外面和自家老子极少有机会能出现在同一个场合,更何况是南城首富郑家组织的交际圈。
遮羞布这种东西,我没傻到光明正大地去揭,这纯属没事找事,扫了那群大佬的颜面不说,张家和郑家也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