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告诉我,用心和男人交流,灵魂讨不到便宜,身体也跟着遭罪。因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只和小妖精们谈肉体,身心自在,无忧无虑。
直到将近四天的囚禁生活结束,我这才认识到,用肾交流,他妈的才是最伤的。
眼罩被人拿开那一刻,我的眼泪马上掉了出来,郑荣疲惫尽显的脸上出现心疼,“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躺在床上赶紧闭上眼,“你把窗帘给我拉好了,几天没见光,眼睛快要疼死了。”
“……”
没多久,医生来了,对着我一身淫弥至极的牙印和吻痕,非常称职地视若无睹。检查的时候,郑荣杵在一旁,没吭声,手上的香烟一根接着一根,屋里烟雾缭绕。
检查做完后,医生说我除了身体有些虚,其他没什么问题。在医生离开之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要求他给我抽一管血。
“被人干了几天,对方一直没戴套,你安排着多做几个检查,尽快把报告发给我。”
饶是医生再镇定,抽血的手还是颤了下。静立于窗前的郑荣脸色更青,握成拳头的手上青筋供起,看我的目光中交杂着压抑、痛苦和自责。
我全当没看见,被绑架囚禁这事放别人身上许是灭顶之灾。于我,只要性命无忧,身体无恙,我自觉还没到身心俱损,一蹶不振地需要别人怜悯的地步。虽然那个男人确实让我的糟了些罪,但有件事情,却不得不先处理了。
“你和黑道扯上关系,就不怕老太太在地底下不安心?”
我虽一路裹着被子被带出来,直到回到“栩栩如生”才被人摘掉眼罩和手铐,但两方人马的恶斗,追击,枪声和浓重的血腥味却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要知道当初老太太能和张家联姻,已是为我破了一次例。然而,当年名义上的联姻只不过是为了让我这个私生子和郑荣结婚时更有底气,老太太没要张家一分东西,反而在商业上给了张家很多帮助。
张家私底下在黑道上的那些买卖,她更是划分得一清二楚,我亲耳听过她对郑荣要求,郑家决不能涉足黑道交易,百年家业不容玷污。
老太太下的是命令,当年郑荣父亲的死牵扯甚广,老太太此番做法也是为了郑家唯一的血脉能延续下去。当初我既然承了老太太那份情,哪怕郑家以后和我张栩这个人再无关系,我也从未想过郑家涉黑这件事情的起因会是我。
这份责任我不想担,也不愿意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