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地有些出乎意料。
阿虎没占多大的地方,金易在阿虎边上坐下,对着两个男人中的一个说了什么,接着那人返身回浴室,出来时手里拿着个盆子和毛巾。金易接过,而后挥手让那两人出去,然后亲自动手给阿虎翻了个身。估计是真的皮糙肉厚,从金易的动作间流畅的样子来看,我这小胳膊小腿对他而言是不够看。
我没弄明白这闹得是哪一出,要说阿虎现在被人这么摆弄还睡成个死猪样,傻子才看不出其中的猫腻。我撸着袖子又要冲上去,张晋远给了我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用占便宜的姿势困住了我。
金易从阿虎的身体一点点开始擦,擦到阿虎湿漉漉的屁股时,他转过头对着我戏谑道:“小可爱,要上前来检查检查吗,我就蹭蹭,没进去过。”
金易这话说地是相当的流氓,但动作间的小心翼翼得好似这一刻擦的是件易碎品,放在阿虎身上的眼神有着违和的熟稔,不是对待炮友应有的陌生。
我的防心并没有因此降低多少。事出异常必有妖,阿虎一直跟着我,他身边如果有金易这号人,我不可能会不知道。我还真打算要上去检查一番,张晋远却在身后捂住了我的眼,“栩栩,哥哥会吃醋的。金先生,别玩了。”
后面那句警告意味十足,金易说了句“ok”。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捂着眼睛松开,阿虎已经被严严实实地盖上被子倚靠在金易的怀里,依旧人事不省的状态,金易手里拿着一个药片掰着阿虎的嘴要往口里送。
张晋远赶在我发飙前说:“是解药。阿虎在酒吧被人下药了,金先生察觉到不对劲后给我打电话,我连夜让人查了情况,弄到药后就给他送过来了。”
对于这个答案,我持保留态度。狼来了听多了,这种情况我是警惕心没降反而多了几分。总之,现下的情况只要阿虎醒了,就能弄明白。
等待药效起作用需要时间,我搬了张椅子直接坐在床对面,监视意味明显。金易油腻腻地抱着阿虎蹭了又蹭,丝毫不介意房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若是一开始是你情我愿的约炮关系,我今天这举动略显多余,但阿虎这个直男不可能弯地这样离奇,那个求救短信也不是假的。反正今天阿虎床也和人上过了,再说阿虎的小雏菊可能还在,我半夜被人折腾醒,这会儿功夫也没力气去计较阿虎被占便宜这种小事。
若是到头来真是我多管闲事,那就真的太落脸了。
张晋远的电话一直响,我不耐烦地把黏在身边的他推了推。他摸了摸我的头后,又俯身在我颈窝深吸一口气,接着低声说了句只有我能听到的话,方才脚步匆匆地走出门外。
他说,小宝贝,我的半条命回来了。
我耳根发烫地将视线游离在房里四处,之前没有仔细看,现在才看到堆在房间一角眼熟的黑色蕾丝裙,还有那顶不容忽视的酒红色卷发发套。我嗖地把视线直直射到金易身上,“妈的,你用女装骗阿虎?难怪他会主动和你走。”
没说的是,阿虎这个傻逼,瞎了眼才会弄不清这货是个男人。
金易却是换了副委屈加可怜的脸,棕色眼睛蒙上水汽,湿漉漉的,“小可爱,你歧视我吗?我只是喜欢女装,女装多可爱啊,像小可爱一样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