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疏明今天和他一起睡跟平常自己一个人睡的唯一一点区别,不过是位置往旁边稍微挪了一点。
区别在第二天早上才显著地体现出来。
胥河乖巧睡相好,整个晚上几乎都没动过一下,但常疏明并不。
他是背对着胥河睡的,翌日早上胥河是被他勒醒的。
胥河在梦里觉得有点呼吸困难,醒过来眼睛正对着常疏明睡衣领口露出来的一小颗痣。
他愣了一下,试图往后挪,才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常疏明半个身子都从被子里出来了,头往上顶住了床板,一只胳膊搂住他脖子,下巴压着他头顶,迫使他整张脸都贴在了他胸前。
胥河怕他醒过来尴尬,赶紧闭上眼继续装睡。
装着装着就真的又睡着了。
等再被闹铃叫醒,就看见常疏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了起来,看见他睁眼脸一红,假装无事发生,拖着嗓子说:“你醒了啊。”
胥河嗯了一声,坐起身来,阖着眼在他肩膀上靠了一会,他觉得他身上有些滑软的香味,隐隐幽幽的,像隔着一层天鹅绒嗅到的花。
“好了好了,起了起了……”常疏明推他。
于是一起起床,洗漱,做早餐。
常疏明做饭也就那么回事儿。胥河做饭也就那么回事儿。
两个半斤八两的人在厨房里忙活完,一顿互吹。
“我觉得你这个培根煎得恰到好处,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