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事儿,当即血气上头,气急红脸,啐了一口,“呸!这起子不要脸的货色!竟敢上门索贿了,怎么不劈死他们?竟是什么货色都能登咱们国公府的门儿了!”
刘婕妤紧握手中的玉孔雀,指节发白,语气阴森,“等来日本宫做到高位,定要将那几人好好儿招待一番!”
凤仪宫。
“多用一些,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御医曾说过,要少食多餐,可你现在连最基本的一日三餐都维持不了,这样下去,身子迟早会出问题的。”
“今日喝了那些苦汁子,一日都没什么胃口,明日就好了,”郗齐光拿帕子压压唇角,“好在没什么孕吐反应,不然可真是什么都吃不进去了。”
“难道安胎药就非要剪成一碗药汤?就不能制成药丸?哪怕药效没有药汤来得好,臣妾无非就是多吃几颗,可这汤药,喝下一碗,一日都用不进东西。”
说罢,觉得有些委屈,“只是几位御医平日里战战兢兢的,贸然说这话,他们只怕会多想,况臣妾再一思量,那汤药不过三五日一回,也就将这个想法撂下了,如今,皇上提起,这事儿,免不了皇上您亲去说一说了。”
说罢,还翻了个白眼。
建昭帝满心满眼都只有她刚刚那副娇蛮的模样。
语气柔和,满含纵容宠溺,“好好好,朕去说,朕去做这个恶人,好了吧?”
郗齐光秀眉微挑,一派的风流袅娜,“那可是说定了!”
说罢,从白瓷箸枕上捡起了银勺,小口小口地朝着嘴里塞着燕窝,而后又放下,“这些日子,光吃这些燕窝鱼翅的,都吃絮了。”
建昭帝见此,用公筷给她夹了一块儿酸酸甜甜的锅包肉,“你最爱的口味,多少用上一点。”
本就是晚膳,两人酒足饭饱后,建昭帝自是没有挪窝,还在凤仪宫歇下,手搭在郗齐光的小腹上,一夜好眠。
翌日,如流水一般地珍奇古玩,字画真迹,衣裳首饰,胭脂水粉被送到了郗齐光的凤仪宫。
阖宫上下,除了感叹皇后当真得皇上所喜以外,竟是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