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退下吧,本宫乏了,记得将抄写的宫规交上来,本宫会命人比对字迹,若是找人代笔,就等着被禁足吧!”

她慢悠悠地说完这些,挺着大肚子,被人搀扶着,缓缓地回了寝殿。

至于地上的两人,却是面面相觑,最后皆是对着对方怒目而视。

不过现在谁也不敢生出幺蛾子了。

谁也不想被禁足。

本就是初初入宫,根基未稳,甚至连皇上都见不到面,这一届的秀女,入宫一月,唯有一个善舞的宋才人被宠幸过两日。

若是被禁足,来去自由还是小事,被遗忘,那才是大事。

真要是禁足三五个月,再次出来,可能整个后宫就已经改天换日。

她们二人赌不起,也冒不起这样的风险。

尤其是丁贵人。

她的家世如韩婉容所说,本就是中等,不上不下的,父亲身上只一个虚衔,虽能上朝,却是朝中的透明人儿,连带着她的地位也是不尴不尬。

便是韩婉容被皇太后所不喜,也有着她的存在感。

可她不同。

丁贵人起身,挑衅地笑笑,拂袖而去,“走了,本没什么错,反倒是和人一道遭了秧!”

丁贵人的确是跋扈,可她也懂得审时度势,在这后宫,可怕的不是失宠,而是连宠爱都没得过,再成了个透明人,那真是熬日子了。

嚣张也好,至少能被人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