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媛还曾言,说是丽昭仪与宋嫔在孕中皆是双倍分例,她也不该例外才是,可内务府与定亲王妃都未得到您或是皇上或是皇太后的口谕,谁也不敢就此应下来,因着这事儿,定亲王妃那几日日日都要来皇宫调和,最后还是告到了皇上那里,皇上下了令,她才消停。”

郗齐光拿起自己的银香球,打开,点了一块儿香扔进去,“倒是能折腾,就是没折腾出名堂!”

“魏容华呢?她如何了?刘昭媛没找她麻烦?”

“嗐!您还不知魏容华的性子?那可真是见风使舵的好手!她自知得罪了刘昭媛,偏此时不敌其地位,只好隐忍,龟缩于宫中,她自回宫之日起,便开始称病,直到您回来,还未病愈呢!便是如此,也是给她好一通折腾磋磨!”

“估计啊,明儿后儿,就差不多了,您回来了,刘昭媛便是再恨再能作妖,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闻言,郗齐光笑笑:“她啊啊,越是擅长、上蹿下跳,本宫啊,才越是开心呢!”

湄秋走了进来,“殿下,奴婢刚刚去瞧了大殿下,发现,他已是睡下了,还不时地打着小呼噜,既然这般,还要请来御医吗?”

“奴婢刚刚派人出去了,如果不必的话,现在便可将人唤回。”

“叫他去吧,看一眼也是好的,现在不比以前本宫有孕那一段时日了,日夜都有太医在宫中候着,现在宫中便有三个孕妇,这医术高明的御医也是捉襟见肘,忙不过来,好歹,先叫他看上一眼再说。”

湄秋不服气,“凭她们再如何有孕,说到底,都不过是妾妃,孩子生下来,也是庶子庶女,咱们大殿下既嫡又长,身份何等尊贵?现反倒要避着她们,为她们让路了!”

“你放心,总是要留一个给元宵的,宫中能称得上是御医的,统共不到二掌之数,太医院院正和另一位御医常年驻守上阳宫,现有三个孕妇,又是出去三个,皇上那里,也是时常有两个御医守着,好歹还留下了两三个呢!不必着急。”

“等皇上来了,本宫与他说一嘴便是,没有不答应的理!”

“上阳宫,上皇和皇太后身子如何?”她叹气,“还未回宫时,皇太后就和本宫念叨,说是年纪大了,现在是整日整日地早起,觉都短了不少,后来本宫令推拿好的宫女为她按摩推拿,倒是好了几日,后来,却又是故态复萌。”

“一会儿遣人去问问上阳宫,父皇母后可是用了安神汤?”

“没有的话,可以试一试牛乳,这东西舒缓精神,倒是不错。”

“奴婢记得,大殿下有时就十分喜爱新鲜的煮沸的牛乳,加一点茶叶,那膻味就去了大半,后来小厨房每夜都剩下不少,负责这块儿的小宫女还不喜欢,都给了奴婢,奴婢用了,那几日睡觉都香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