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虽没不得与上位者穿同色衣裳的规矩,可人人心中却也自有一杆秤在。

除了皇太后,谁敢和皇后在同一场合穿同色衣裳?

这岂不是自己找不痛快?

平妃阴恻恻地瞧了桃露与秋露一眼,两人已是垂首,吓破了胆,跪在地上求饶。

“奴婢瞧着这件宫装颜色鲜亮,花样也新鲜,定能让娘娘素淡中又不失华贵,且上面绣着孔雀,也符合规制,没成想,没成想,皇后殿下也穿了同色的衣裳!”

平妃淡淡地瞥了眼那件宫装,目露惋惜之色,“可惜了,确实不错,还是妆花纱的,哪怕本宫已是妃位,独居一宫,这妆花纱还是只得了六匹,更别说更为稀有的织金妆花纱了。”

六匹妆花纱,哪里够夏日制成衣的?

若她能再进一步,甚至到最高,哪里还需要顾忌?

又怀孕了!又怀上了!

平妃的五官因着嫉妒,都要扭成一团没眼看了。

她就那么金贵?怀了孕,全皇宫的后妃都要为她祈福?不就是个嫡子?能不能生下来还是两说呢!

猛地,平妃握紧了拳,灵光乍现,不能,生下来?

她想要,将皇帝,皇后,还有那个碍眼的小崽子,一并都除了去!

想到这儿,她目光狠绝,叫透过镜中瞧着她的入画吓了一跳。

只是这事儿,须得细心筹谋才是。

只要他们没了,便是最后查出来是她动的手脚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