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京畿大营那里,最近等着消息,若有人拥兵谋逆,即刻前来护驾!忠勇王府和东平王府虽这两年也沉寂下来了,看着乖顺,可本宫总觉得他们不安定。”

魏九道:“京畿大营,奴才这就找几个信得过的禁卫拿着兵符出去秘密告知。”

郗齐光点头,心不在焉,“太后那里如何了?”

见建昭帝父子又不安稳地睡了,才轻声道:“太后那里,就是每日的瓷器换得快了些,骂人声音中气十足,偏各位主子们每日还要给她请安,许多主子都被日日训斥,苦不堪言。”

她微微挑眉,这个她就管不了了。

“怕是是平妃整日被训斥吧?不说都忘了,那两个宫女可又吐出来什么?尤其是柔修仪宫里头那个?”

“若是招出了平妃,就直接让禁卫军看守吧,暗处的人也无需盯着了,本宫没那时间和她磨蹭,再就是,把三皇子送到太后那儿,日后处理了她也不必听她拿着三皇子当幌子。”

“这都八日了,她怎么还是死咬着不松口?”

“奴才本想着用这病熬她几日,不给水不给米,可又怕她一个不留神儿人没了!她又不开口,也不能给她上刑,怕人没得更快,可把奴才憋得呀!后来提起她父母家人,她才有所松动,只说要等着好转了,才肯说出来。”

又轻笑道:“倒是个机灵警惕的,怕这时候说了,咱们就不给她治病了,便是不立时处死她,这天花没有药物,也能把她拖死!”

“若是说出来,便是她最后死了,也可酌情不株连九族。”

那边建昭帝和元宵两个又是开始寒颤起来,她和吴宗明连忙过去,叫人来压住两人,命人备好豆腐牛奶蔬菜,为两人补充营养。

魏九见状,又命人换上新的白醋烈酒,送上干净的棉布。

上阳宫,太后又在发脾气,宫中宫人战战兢兢,唯有几个资历高的老嬷嬷才赶上前劝慰一二。

太后摔得累了,坐了下来,揉揉眉心,问道:“朝臣那里,可是已经开始胡乱猜测了?”

“这是迟早的事情,一国无主,人心不稳是迟早的事情,何况有心人都知道,皇后殿下素来身子康稳,又怎会平白无故又流产之兆?何况柔修仪那里又被禁卫围住,那些大臣,心里能不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