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记得,大殿下有时就十分喜爱新鲜的煮沸的牛乳,加一点茶叶,那膻味就去了大半,后来小厨房每夜都剩下不少,负责这块儿的小宫女还不喜欢,都给了奴婢,奴婢用了,那几日睡觉都香甜得很!”

“后来啊,奴婢想要抢都抢不到了!”

“母后昨日开始,那推拿便不顶用了,也是今日回宫,本宫才想起来,让她略试一试,总归比吃药强些!”

又从妆奁中捡出两对儿嵌满了小拇指盖大小的南珠珠花,“你和浣春此番未能去行宫,再去,也不知会是哪一年了,且又在宫中操持里里外外,辛苦了,你与她,一人一对儿,拿去戴着吧。”

湄秋见之便心喜,也并未推拒,接过小匣子,连忙谢恩。

左右她是不知客气为何物的。

何况,她自十岁起跟着郗齐光,在她这儿得的赏,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俱是收了下来,现在谦虚个什么劲儿呢?

便是做了皇后,那也是她的主子,曾经的姑娘。

“晚膳什么时候到?本宫在那儿可是吃了一个月的少油少盐之物,一到用膳的时间,桌子一摆开,几乎就见不到浓油赤酱的菜式,可是把本宫馋坏了!”

“这个,奴婢早有耳闻,是以,今日去御膳房点菜,看到有一道沙舟踏翠,只有五份儿,奴婢立时给您要来了,但是毕竟是晚间了,还是清淡一些的好,便只要了一个荷叶鸡,一个清蒸鱼,其余的,都是时令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