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一太监上前道:“回殿下的话,皇上那里,政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出空来,只吩咐奴才们好好儿照顾主子,送来了不少的珍稀药材,供主子使用。”

“国事繁冗,皇上也是不易,今儿二十,二十五才要封笔,年前的事情,在这几日都要处理好,他已经连着十几日没有睡一个囫囵觉了,看得母后都是埋怨不已。”

浣春便道:“皇上勤政爱民,乃是国之幸事,只是一人的精力毕竟有限,难免无法兼顾两头。”

有小宫女端着水盆出来,浣春未免冲撞,在她出门的时候便叫住了她:“且等等!”她上前去问道:“里面丽昭仪现在如何了?”

那小宫女又是向后退了几步,“奴婢只见到娘娘一直被稳婆搀着,在地上走路,奴婢原是杂役宫女,也是近来才因为干活麻利些,被召进来的,未曾见过妇人产子,也不知这是个什么意思。”

浣春点头,“你去吧,这热水,先把盆子洗净了,再用煮沸的热水烫几遍,再端进去,务必干干净净。”

那小宫女转身,急急忙忙就去了小厨房。

浣春又回去告知郗齐光,“想是还得等一阵子,殿下先靠在这儿小憩一会儿吧,这几日,您恨不能也是夜以继日地查看账册,安排节庆事宜,昨晚统共只休息了两个时辰,今晨便早早起身了,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奴婢替您看着,有事儿了,就会叫醒您。”

郗齐光却是摇头,“不了,本宫不乏,丽昭仪这里事态紧急,本宫也休息不下,心中记挂,精神好着呢!”

“说起来,您的病也没有痊愈多久,便又如此糟践自己的身子,奴婢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郗齐光柔声安慰道:“本宫现下不过二十多岁,身体尚可,只这十几日,倒也能撑过来,还没你想得那般脆弱。”

说着,转移了话题,“怎么还不见其余人到?丽昭仪发动,位卑于她的,自该前来探视才是,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见其他人的影子?都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