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为人古板,却也耿直,这种人啊,倒做不得近臣,这国子监祭酒或是言官,倒是十分适合他。”

“言官?做言官多得罪人啊?”游夏掩唇笑道。

“他并非那等沽名钓誉之辈,是以皇上令他做了国子监祭酒,教书育人,传继绝学。”

“虽说有些大材小用,可在品行上,极为合适。”

“不过国子监祭酒乃是四品官员,十分清贵,比之施学士,在官位上,资历上,亦或是才学,都能压得住,想来这施学士对此,也是没有异议的。”游夏笑吟吟道。

“这话倒是没毛病,”

“就算他心有怨怼,有异议,那也得给本宫憋着!本宫没有对他下死手,已是留情面了。”

“对了,皇上可有说为何要换了他?给出原因了么?”郗齐光指指刚刚采回来的花儿,又命人递上一个蓄了水的花瓶,“本宫有点好奇,也想知道那施学士到底是何作态。”

浔冬点点下巴,俏皮道:“听小程子说,皇上倒也没给他留什么颜面,口谕中说了令他回吏部重新交接原职便是,后头魏总管倒是又多说了几句,是皇上让他嘱咐的,说的什么?”

浣春一下子接话道:“你这记性!还是我来吧!”

“皇上说了,他的儿子,可不能跟着你挨饿了!”

浔冬佯装恼怒,作势就要上来锤她,“你这人,嘴巴也太快了些!就不能等我想一想!”

浣春斜睨她一眼,调笑道:“等你啊,等到明年春暖花开,也不一定能想到个囫囵!”

两人又是笑笑闹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