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族人,还不如没有,哪怕是外姓人欺负人,都比同族做下这等事叫人不必如此愤恨。”
元宵是个极聪明的孩子,小内侍的话,他听懂了大半,可在他的理解中,宗族不该同心协力才是?为何要戕害同族?
欺压同族寡母孤儿?将其逼至绝路?
这不就是先生所讲的同室操戈?
“殿下,捡完了,接着去捕捞吗?那边儿,”他支了个方向,“刚刚奴才就在您说的那儿,看到了成群成群的小鱼,还有不少泥鳅,泥鳅您知道吗?长得和黄鳝一样,只是小了许多,大多数就您手掌那么长,手指一般粗细。”
元宵皱眉,看看自己的小手掌,想到曾去小厨房见到的一直在水中游动的像蛇一样的黄鳝,长得像却不大,比量一下,终于放缓了心。
“去吧,多抓一点儿,叫小厨房或是煎了或是炸了或是做汤,你们多抓了,届时就能多吃。”
几个小内侍眼神刷的亮了,兴高采烈地赤着脚丫进了水里。
“好多鱼啊,可惜大殿下不能下水,只能在岸边瞧一眼!”
“去去去,瞎说什么?大殿下玉体尊贵,这湖里什么都有,他身量还不足,万一伤着了怎么办?可别瞎撩拨!”
边上便有内侍劝他道:“殿下,等您再长一长,长到他们那么高了,皇上和殿下可能就会叫您下水了!”
元宵郁闷地瞧了那几人一眼,包子脸气鼓鼓的,都到父皇的胸膛了,他猴年马月才能长那么高?
总共捞上来了三个鱼篓的小杂鱼,算得上是满载而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