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多年了,龟缩于飞霜阁内,除年节大祭,晨昏定省,一概不出宫门半步!”

“现而今,她为了排除异己,皇上大概染上了,皇后也是,还有太子,竟又将手伸到了我儿身上!她刘氏要争皇位,与我何干?”

她的确是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可只要皇后太子不出大错,根本就不可能,她也只是空想。

可没想到如他们母子这般的透明人,还是遭了刘氏这个贱人的毒手!一出手还是天花!简直可恨!

碧巧与碧露连声劝着,“娘娘,现在不是和刘氏斗法的时候,这时候咱们该想着叫二殿下他痊愈才是!他是您的心肝,是您在这皇宫中后半辈子的指望啊!”

柔修仪听此,掩面痛哭,又怕吵着刚刚睡下的儿子,只能无声流泪,“我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般惩罚我?”

“还未入宫时,整日在后宅中与姨娘庶妹斗法,入了宫,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连一个小小的宫女,都要小心讨好,才能套出皇上的厌恶喜好,升了位分,有了孩子,人上还有人上人,我只能小心谨慎着,生怕一出头就被盯上了。”

“可是我现在这样,当个透明人,人家都不肯放过我啊!”

“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啊?绮罗满身,珠翠环绕,却活得如同八十老妪,像活死人一般!”

碧露和碧巧也是满嘴发苦,她们飞霜阁上上下下都低调得很,从不掐尖要强,与人争执,处处与人为善,因着二殿下的缘故,宫里人不为难也不邀宠,没成想,还是到了今日的地步。

她们就不明白了,她们娘娘从不打骂宫女,风评比平妃不知好了多少倍,在宫中也是有口皆碑,飞霜阁上下待遇也不错,怎么这银霜还是猪油糊了心,连同外人陷害娘娘,且还害了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