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下,那男人身材伟岸,肤色古铜,胸肌厚实饱满,腹肌线条清晰可见,简直好到能让人喷出鼻血。
聂羽熙定了定神,开始给男人清创。
男人的伤口在左侧腰间,虽不属于要害部位,但伤口很深,如果及时救治,很有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身亡。聂羽熙忙活了大半天,才算把伤口清理完毕。
接下来是缝合伤口,由于屋内光线太暗,只能借助窗外透射进来的皎洁月光,她缝得很慢,一针一线都极其谨慎小心,但还是有参差不齐的地方。没办法,在这种黑灯瞎火的环境下,她能把伤口缝好就已经不错了,哪还顾得上美观。
经过两个小时的救治,聂羽熙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我现在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若再要杀我,可真是一只白眼狼了。”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天都快亮了。聂羽熙打了个哈欠,身子一歪,倚着门板,便进入梦乡。
她又梦到那些诡异的场景了。
嗜血夕阳笼罩着血腥味弥漫的烟山,那些堆积的残体狰狞而恐怖,无数鲜红的血液交织在一起,流成一片刺眼的长河。
血红的天幕下,只见一个满身是血,宁死不屈的男人,倨傲地站在已是血流成河的泥土上,凛冽的风将他的战袍和披风吹得猎猎作响。
虽然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他身上却布满了战争的痕迹,大大小小的刀伤、剑伤,鲜血将他幽蓝的战袍染成诡异的墨色。
他冷冷看着面前一个个手持刀剑,目光充满敌意的人马,突然一笑,“原来,皇上是这个意思啊,他这么容不下我们?”
一个骑在马上,穿着紫衣的男人,嚣张道,“是你们先对皇上不敬,似有谋反之心,我奉皇上之命特来取你性命,你若跪下来给我求饶,我可以考虑留你全尸。”
男人望着那个骑在马上的紫衣男人,冰冷的黑眸里闪烁着不屑的光,“求你?下辈子吧!”
紫衣男人攥紧拳头,胸腔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死到临头还在嘴硬,我看你还能狂傲到几时!”说完便扭过头,冲身后的军队下令,“给我把他杀了!谁若是敢手下留情,我第一个灭了他!”
男人嗜血一笑,执起手里的剑,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展开最后一场厮杀。
刀剑相碰所发出的清脆声,在怒吼的狂风中有种直达心底恨意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