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熙吓了一跳,还以为打架抢姑娘的戏码这就要上演了,可陆尘煜和莫柒寒却好似认识那人,起身:“沈威?隔壁的贵客,竟是……”
“自然是本王。”烈王黑着脸走来,一见隔间里的人,脸上露出一丝阴狠,“又是你们。”
“王爷……”莫柒寒恭敬作揖,“若没有记错,我等还是头一回在此处相遇,何谈‘又’呢?今日我等不过想着有些日子没见着嫣儿和婉儿姑娘,想打个招呼罢了。拂了王爷雅兴,实在是误会。”
“呵……”烈王冷笑着慢慢转身,“误会……”他忽然抬脚,将鸨母重重踹到在地,“误会!他们不知是嫣儿婉儿伺候的是本王,你也不知吗!”
鸨母倒在地上疼得起不了身,一脸欲哭无泪:“王爷息怒,嫣婉楼为保私密,从不向客人透露彼此身份……”
“你还狡辩!”烈王又狠狠踩了一脚,“尊卑有序都不懂,做的什么生意!”
嫣儿婉儿吓得抽噎,嫣婉楼惊声四起,陆尘煜忍不住阻拦:“王爷,林妈妈只是向您借两位姑娘出来喝一杯酒,您若不愿意,拒绝便是了,何至于此?”
烈王狠狠瞥他一眼,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聂羽熙惊得瞠目结舌,一见那凶悍的男人走了,立刻蹲下为鸨母查看伤势:“林妈妈,你先别动,让我看看有没有伤着骨头和内脏。”
鸨母唉了几声,擦了把涕泪冷汗,慢慢支起身子坐直:“公子是贵客,居家怎好劳烦。今日有所怠慢,真是对不住了……”
“是我对不住才是啊,要不是我心血来潮,就不会害你挨打了……”
“公子言重了!”鸨母坚定地推开聂羽熙的手,缓缓站了起来,刚立直了身子,立刻恢复悠然的姿态,虽头发乱了,面容却淡定如常。她欠了欠身子道,“抱歉,奴家形容不整,不便再招待几位爷,请稍后片刻,奴家去去再来。”
聂羽熙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转身,明明疼得站不稳,却还是勉强维持优雅的姿态,一步步走出视线,心里不是滋味。
“刚才那人是谁?怎么这么霸道?!随便打人不犯法吗?”她气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莫柒寒关上门才道:“那是烈王。”
聂羽熙恍然大悟,难怪听到“沈威”这名字觉得熟悉,原来正是她躲在齐溯床底下那夜,听他们说起的“烈王”,而沈威就是砍伤齐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