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机智!”聂羽熙笑着夸赞。
齐溯却在一旁更难受了几分——她为何非要当着他的面与别的男子靠那么近?那些玩具的解法,明明他也是了如指掌,为何不与他一同演绎给熠王看?
怒视良久之后,他又自觉确实偏激了。
他们办的全是正事,光明磊落、尊礼守法,他这内心的无名火到底因何而来?他终于开始意识到,这一切或许并不是她聂羽熙的错,归根究底,是他心底不该有的期许作祟。
他本不该对她抱有任何期许,她在路朝不过是为了匡扶正统,若真要计较,不过是与他有着同样的目标,同行一路罢了。
她要兼济天下也好、交友四海也罢、哪怕再引人瞩目又如何?越多人青睐于她,便越有助于她完成任务不是吗?
聂羽熙正在为熠王悉心解读解法时,齐溯却在一旁苦笑不迭——这已然是他第几次这么告诫自己了?他的这颗心,怎就如此不听劝诫,如此……情难自抑呢?
灼笙来到正厅门外低唤一声:“主子。陆公子造访。”
“四弟?”熠王抬起头来,面露喜色,“倒是有些日子不见他了,快请进来。”
陆尘煜满面红光地走了进来,见着齐溯和聂羽熙也在,笑着行了个常礼:“倒是巧了,今日我是来给熠王殿下送婚帖的,本想来过熠王府便去齐府,未想在此碰上了。”
聂羽熙在熠王面前不敢坏了尊卑,规规矩矩向陆尘煜行礼:“见过陆公子。”
“哟……”陆尘煜一见她,笑得蔫儿坏,绕着他转了半圈,啧啧道,“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
熠王不解:“四弟在说什么?”
这一问,问得齐溯莫名心惊,熠王本已对聂羽熙爱戴有加,若是此刻知道她是女子,只怕也会如莫柒寒一般……
陆尘煜轻巧地瞥了齐溯一眼,倒是机灵:“殿下,我只是没想到,聂羽熙进齐府不过区区数月,竟从一名默默无闻的小厮,一下成了殿下跟前儿的红人了。可不是我从前眼拙,看不出来么!”
熠王朗朗一笑:“那可不,凭他这伶俐机变的心思,若不是他一心只是侍一主,我定将他要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