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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分明是他自己……”

“殿下!灼笙经历了怎样颠沛流离的幼年您不是不知道,他早已习惯了自己的伤痛只有自己关心,所以才不想给殿下添麻烦。可殿下也是这样以为吗?假若这一回,他真的伤势过重呢?假使他因此而伤了性命呢?!大人一定会怪罪我此刻没有坚持查看一眼伤情,那殿下,又是否会后悔此刻没有坚持命他接受治疗?”

熠王虚眼看着聂羽熙,自打相识以来,她的机敏聪慧他全看在眼里,却从未见过她如此焦心的一面。想必,是齐溯的伤势吓坏了她,这才对灼笙也心生不安了罢。

“那你去吧。”他抬头下令,“来人,带羽熙去灼笙房里,告诉灼笙不得拒绝,让他看一眼伤势再走。”

第60章 她本就不是什么圣母

聂羽熙被带到灼笙房里的时候,灼笙正坐在门厅的椅子上,穿的是粗简的白色麻布小衣,面上有一丝虚弱。

“劳烦前来探望,我没事。”

聂羽熙勾了勾嘴角,对身后领路之人道了谢:“劳烦了,请回吧,我看看灼笙的伤势,稍后向殿下回禀。”

那人欠着身子退下,并从外头将门关了个严实。

聂羽熙转身,静静看着灼笙,心里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都知道彼此心存怀疑,要撕破脸就来吧!

谁知灼笙却丝毫没有暴露自己的疑心,反倒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都怨我力不能敌,还劳烦你跑这一趟,我心有愧疚。”

他说得滴水不漏,她便没有机会开门见山,不过这一句,也定下了此番会面的节奏——演!

聂羽熙也顾不上拘礼,泫然欲泣当即下跪:“说什么愧疚,要不是灼笙大哥冒死相救,大人恐怕……根本回不来了,请受在下一拜!”

灼笙立刻上前将她扶起:“羽熙说的哪里话,齐大人与主子情义深厚,我作为主子的贴身侍从,见他遇难又怎能坐视不理?只是未曾想到我朝境内竟有身法如此奇特的枉佞之辈,属下武艺不精,未能将其擒获,还望齐大人恕罪。”

“何罪之有!”聂羽熙被他扶起后反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赶紧让我看看,你伤在何处?”

“属下已然令府上医官处置过伤处,不劳烦羽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