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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熠王力保,灼笙没有机会更进一步挑拨,只好退而织网,收获更多信任之后计划下一步行动。

而眼下,从齐溯和熠王对他的态度看来,近乎言听计从,说一不二了。

聂羽熙只觉不寒而栗,灼笙的背后有一整个团队,人人骁勇善战、还演技出众善于伪装,简直是一支受过精心训练的特种兵。她非但不能与之抗衡,更因为眼下已然暴露了自己而岌岌可危,恐怕有一天她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齐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脸上神色变换,仿佛早有预料般,耐心等着她思考完毕。

直到她抬头看他,他才继续说:“灼笙还称,他从漠亚新朝附近打听到,七日前,那名穿着紫衣的刺客回过一次城内。”他顿了顿,语声轻缓而有力,“据说,那个穿着紫衣的人,骑着一匹黑色骏马,马的头上有一块火焰型斑纹,右侧后退有一处白色圆形斑纹。马鞍袋是姜黄色的也牛皮制成,上面镶着一枚绿白相间的翠玉……”

齐溯的脸上平静无波,聂羽熙却越听越绷不住,脸色都白了一度!

刚想着自己会怎么死都不知道,看来这下她是知道了,清清楚楚地知道了——灼笙要让齐溯误以为她就是那个紫衣首领,要将她正法!

“羽熙?”齐溯将她脸上的惊惧尽收眼底,良久才叹了口气,“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事到如今,她应该清楚这已经不是她能一力承担的事,他自然知道她这一路发生了什么,也确信她实属无辜。可毕竟人言可畏,她要如何自证清白?她骑着那匹与描述中完全一致的黑马行了这么远的路,更是骑着它堂而皇之地回到帝都,还骑去了熠王府……总难免有人看见,一旦遭到揭露,断是连他也保不住她。

良久,聂羽熙怔怔道:“大人,何出此言?”他难道也不信她吗?

她的那匹马,是齐溯牵来的,他自然清楚传言中的那个紫衣人就是她。可到了这一刻,她要如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穿着那件衣服?又如何解释自己是如何轻松找到隐藏至深的紫衣?

她百口莫辩。

齐溯的拥抱突如其来,耳畔,只有他沉缓而坚定的语调:“羽熙,我信你。”

只这一句,便让她安心了。

灼笙有自己不可替代的优势,她又何尝不是呢?至少在齐溯眼里,她是身负神迹的存在,这远比灼笙处心积虑伪饰的无所不能,更加无懈可击。

“大人!那是我!”她推开怀抱,坚定道,“我在西域密林中找到了紫衣,正是想着它可能与漠亚有关,才穿着它进行试探。结果果真不虚,我毫无阻碍地进入城池,当然,最后被他们发现破绽,又逃了出来。”她举起左手指着戒指,“这一路都是它在指引我。是它引我精准无误地找到紫衣,又带着我发现漠亚,最后……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脱的,可一定也是它在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