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的确一副看戏的模样,不过他不是看萧钰的戏,他是看赵恭的戏。
他深知萧钰和自己是同类人,甚至比自己还狠,萧钰如今不过是虎落平阳,但凶性还在,虽说被温和的模样遮掩,但可以说这种隐藏的凶性可更危险。
云淮胸腔透着愉悦,他因太开心微微眯起眼,他迫切想知道赵恭的结局。
而听了赵恭搏个头彩这话,萧钰道:“可以,那赵先生来选题吧。”
赵恭见萧钰终于应下,但见他的目光却不像是在自己身上,这份被轻视的感觉让他怒火更胜,他语意冷冷:“既然如此,那就选画吧。”
他这段日子潜心研究画作,市面上已经流传他的名声,他不信这个看起来富贵堆里长大的公子能比得上他。
“好。”萧钰回道。
众人不愿看下去了,其实赵恭总是对自己要求更高一些,这种过高的要求成了束缚他的高阁,他一直对自轻却又自负。
但抛去这种复杂的情绪,他在诗画上是个十分有才的人物。
这简直就是欺负小辈,众人简直可以想到这等平日被哄着的贵公子打击到的模样了。
“不过。”萧钰突然出声,拉回众人的胡思乱想,“我要先画。”
赵恭自然是无所谓,他道:“可以,你随意选择顺序。”
“毕竟这样结束得快一些。”萧钰又补充了一句。
这话他说得不疾不徐,却像个炸药一样,彻底点炸了赵恭的怒意,他怒目圆瞪,直接往前走了两步,离萧钰极近:“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萧钰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