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身为林微的独女,身份自然不比寻常。
她一进医馆,就有公子借故同她说话,林琅最开始好声好气回了几句,那公子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故意凑近了她,林琅只是看了香罗一样,香罗十分泼辣的就将那公子“请”走了。
众人见此,也不敢轻易过来了,林琅拿了数味药走了,等她回去之后,道:“我最近研究一些药物,这些你帮我找找,我用来配药。”
知道林琅去当长公主的人只有她父亲的人,香罗只是以为她去她师父那里。
如今听林琅这般说,她笑嘻嘻道:“好的,香罗定不辱使命。”
邻里那个听后,垂了垂眼皮,她知道自己欺骗了香罗,可她不想让香罗知道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安胎药,她不想让父母现在知道自己怀了孩子。
起初几个月林琅不常出去,她只是在家中看看医术,莳花弄草,她父母见此,只当是她刚从京中回来,修生养息,而有一日,她父亲花绥注意到了不对劲。
她父亲是懂医术的,香罗取药的时候撞到了花绥,花绥平日就喜欢看他女儿配药,毕竟哪个父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女不凡。
而香罗说了最近林琅取得药,他曾经活在长时间算计的地方,他一下子就察觉到林琅究竟想配的是什么。
若是府中的其他人,林琅必然不会如此大费周章,但如果那个人是林琅自己,那她必然不希望其他人知道,花绥一下子就猜到了林琅的心思,他没有沉默,也没有去找林微,而是去见了林琅,林琅正在摆弄一盆花,见她父亲自己一个人过来,她嘴角有着笑,喊了声:“爹。”
花绥不动声色地扫视了林琅一眼,林微怀孕的时候他日日陪在身旁,花绥对女子怀孕的模样十分了解,而林琅和林微怀孕的模样十分相似,哪怕花绥不愿意相信,也只能承认这个事实,他忍住心中的恼火,嘴角含笑道:“你最近倒是改了性子,往日我想着你能安静的坐下,都是十分奢求,没想到去了一次京城,竟然能安稳的坐着。”
林琅也略有些愧疚道:“我胡闹扮成了长公主,每日总是要有大部分时间坐着演戏,哪怕我在不喜欢,我也是习惯了。”
“长公主么,我听闻皇帝因长公主之事十分愤怒,登基三日天下缟素。”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林琅,不愿意放过林琅的一丝表情
“当时他确实是十分可怜,我当他是弟弟,他也确实将我当亲人,如今这个亲人死了想必他十分难受。”说到了萧钰,林琅的声音稍微温柔了些,但这份温柔里面还有些悲伤。
花绥心里有一种不妙的猜测,能和林琅扯上关系的人想必身份不俗,若那个人是个普通人,以她的本事,必然会将那人带来燕州,向他们提亲,而如今林琅一直闭口不言,除非这个人林琅拿他没有办法,否则她不会唯独只想着养孩子一事,而满足花绥猜测所有条件的,也许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如今的皇帝。
花绥道:“是,所以你一定要万分小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