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笑容之下的东西,谁也看不清。

这次大会他和邢父一起出席,邢父临时有事,让他先到会场探探情况,只是没想到刚进门,就发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人。

时零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她难道不应该蜷缩在阴暗的壕沟中,为自己所遭遇的事痛哭流涕吗?还是事情出了什么差错?

邢信瑞深信不疑的想法终于开始动摇,坐在后排的女人腿上放着笔记本,美艳的脸庞上表情平淡,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事情超出预料的情况让邢信瑞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径直走到时零跟前,随后毫不客气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姐姐知不知道?”

在他的印象中,时零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性格,他们说什么,她都会低下头小声附和,像一个沉默的影子没有存在感,最适合被人遗忘。

哪怕他的态度不客气,对方也应当和过去一样将一切交代清楚。

时零还没说话,甄世明先不乐意了,你以为你是谁呀,态度如此嚣张,他活这么大,还没人在他前面这么张狂,竟然当面质问他抱的大腿。

不知道金大腿是要好好供养的吗。

不爽的甄二少自然也不会给人留面子,只见他二郎腿一翘,左手搭在椅背上,斜眼他,道:“哟嚯,这位谁呀,好大的架子,我在a市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我面前质问我的人。”

态度相当之嚣张,大有一种你难道还能比我狂的装逼感。

旁边的海澜众人早已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直挺挺地落在邢信瑞身上,像针刺一般扎人。

他们算是明白了,所长太过优秀,容易招人恨,有了上次酒店的糟心事,参加个大会竟然也能碰见找茬的。

邢信瑞脸色一僵,他自然认识甄家二少,就是没想到对方上来就杠他,家世差得太多,他也不好反驳回去,不然晚上邢父说不定就会找他再次谈话,他身边还有邢父的人跟着,一举一动都会被汇报。

只是没想到时零竟然真地爬上了甄家二少的床,还引得对方这样维护她,他真是小看了这女人的心计。

幸好对方也已经离开时家,清蕊不必和她对上,不然心上人如此柔弱,肯定会吃亏。

十几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没有一道是善意的,饶是邢信瑞心性冷硬,也被整得头皮发麻,他沉着一张脸立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