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蠢货!”时父怒火攻心,他没想到时文曜竟然直接把如此重要的合同搞砸了,想起电话中礼貌却不容回转的拒绝,时父恨不得将杯子砸到时文曜的头上。
儿子怎么就能给他捅这么大篓子。
时文曜才能天赋只算平平,性情还莽撞,所以他一直压着他,希望儿子能多多历练几年,没想到尝试着放手还没几次,就彻底完蛋。
时父觉得自己真的快要被气吐血,大怒道:“给我跪下!”
时文曜一声不吭直挺挺地下跪,因为他的原因导致公司损失,是他错了,他认。
时父瞧着他不假思索地动作,心头火气没有和缓,反而烧得更旺了,认错倒是快,脑子怎么就不能灵活点。
员工把一切都告诉了他,时父只要一想起自己的蠢儿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下,直接拉扯时零,就眼前发黑,文曜为什么就不能明白,时零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任由人搓扁捏圆的包子了。
她现在是炙手可热的科研工作者,多的是人想和她交好,时家要做的是想办法让她和他们一条心,而不是将人越推越远。
他儿子将近三十年的人生真是活到了狗身上,废物!
半点没有遗传到他的精明。
天天就知道清蕊清蕊,哪像个要继承公司的继承人。
时父从来都知道儿子对亲生女儿的不友好,但以往他认为这不是大事,刚找回来的女儿比普通人还不如,没什么价值,还丢时家的脸,他看着也烦,所以受点委屈也不要紧,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时零是他们的重点拉拢对象,时文曜却还用以往的态度对付她,完全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真是浪费他的心思。
时父又想到时文曜针对时零的最大原因,内心对时清蕊升起浓浓的不满,她对时文曜的影响太大,这不是个好现象。
人心都有偏向,以前在时零和时清蕊之间,时父会选择时清蕊,现在在时清蕊和时文曜间,他理所当然会选择时文曜,儿子才是他真正的延续。
时父的心思,时文曜分毫不知,他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回想着靛蓝色的背影毫不犹豫的离开,心中滋味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