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曜昏昏沉沉,眼皮耷拉,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说够了,那人才意犹未尽停下,嘻嘻笑了起来:“真期待他和那位时零对上啊,不知道会撞成什么样呢。”
时零既然能在声名狼藉的绝境中,反败为胜,不可能没有手段,天真的大少爷要是真和对方对上,结果想想就令人颇为期待。
其他人见着也没阻拦,几句话而已,要是时文曜没这个心思,那说破天也没用,要是有这个心思,那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酒肉朋友而已,当不得真,他们乐得看戏。
时零很快得到了消息,时家动作太大,恨不得大张旗鼓地告诉告诉所有人,她要参加宴会,她仍旧是时家人。
怎么说呢,不出她的意料。
助理汇报完消息,躬身问道:“老板,我们需要出面澄清吗?”
她是时零身边新来的员工,时间不长,但足够了解老板和时家之间的纠葛,不如说那点破事随便一打听,就能了解得七七八八。
助理瞧着时零平日里提起时家的态度,便知道两者之间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自然也不会像外面传的那样,时零会回到时家。
“不用澄清。”时零的目光落在办公桌的绿萝上,宽大的叶片苍翠欲滴,显出蓬勃的生命力,根系掩在水面下,静静地汲取养分。
“倒不如说澄清也没有多大用处,时家那群人惯会蹬鼻子上脸,你信不信,你前面刚澄清,后面他又能弄出一堆事来。”
“时家那群人难道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吗?”她的嗓音凉薄,不带感情,让人不由得精神一凛。
助理一愣,据她了解,时家还真很有可能会这么做,真的不能高估那群人的下限,况且对方占着血缘关系,确实麻烦。
“明白了,我们现在冷处理这些留言。”
只是助理仍有些担心,时零出现在宴会上,本就是一种信号,而这种信号会被时家人加以利用,想想就令人不快。
这般想着,助理的眼神落到老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