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时零面不改色:“确实挺可怜的,让找回来的女儿一直住储物间改成的房间。”

窃窃私语的声音一静。

“在时家一两年,也不让人上户口本。”

一连两个炸弹,炸得在场人目瞪口呆。

这、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分明是把时零当成外人啊,看不出来时总家户口这么难进,亲生女儿都不行,还让人住储物间,听着有些过分了。

时父无话可说,这种事说不了谎,一查就能查出来。

时零没给时家人说话的机会,现在是她的回合了。

时零向前走了两步,所有人的视线都情不自禁跟随,越看越觉得,旗袍与她实在再搭配不过。

众目睽睽中,她的姿态依旧优雅闲适,带着天经地义般的从容,时家人的怒火,周围人的惊讶、不赞同、鄙夷、好奇全都无法影响她。

在许多人看来,即使时家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在众人面前和亲生父亲对上,还是太傻,但她是会打无准备之仗的人吗?

“时先生,我说过今晚还为宴会准备了礼物。”时零低低一笑,说不出的华美昳丽,“现在该是礼物上场的时候了。”

时父眼皮子疯狂跳动,他想制止对方,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只得用眼神示意时母行动。

时母对时零是愧疚的,但这份愧疚绝对无法越过时家,她捏紧手指,准备去时零那边,却见——

时零抬起纤细的手,犹如艺术品一般,在灯光的映衬下越发好看,这只手曾经在钢琴键上跳跃,演奏出无比美妙的音乐,现在却带给时家人浓浓的心悸感。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