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愣。
很快,屏幕中出现音频界面,声音被不断拉大,众人听得越发清晰。
这、这是——
“……当年时零走丢,为了维持和郗家婚约,我们收养了清蕊……”
“……我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
“……她比起清蕊真的差太多了,当年还不如不生这么个东西……”
“……时零现在炙手可热,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由我们捏扁搓圆的人,我知道你看不惯她,但是她手中的东西能让时家腾飞,再多的脾气你也得给我憋着,一定要想尽办法让她回到时家……”
“……她不回来,还能去哪,我是她父亲,她的东西理所当然属于时家,只要我们做好形象,和我们唱反调的她,绝对会被人用唾沫淹死,最后,还是只能向我们屈服……”
大厅中静得可怕,唯有时父的录音不断回荡,一句接一句,讽刺又可笑。
这可不像前面说的,心痛地将人逐出家门呀,这是恨不得对方有多远滚多远,永远别回来吧。
大家惊怔于这两极化的反转,时父苦情老父亲的模样还没收回去,不断播放的录音与他显露的演技形成鲜明对比,徒惹人发笑。
像是路边假装残疾乞讨的人,被当众撕烂衣服,证明他其实和常人四肢健全。
如此的滑稽,如此的戏剧性。
口口声声说自己不知道时零身上发生的事,却在录音面前被□□裸扒开,他其实对儿子的态度心里门清,只是选择放任,亲生女儿没有用的时候,冷酷无情,有用的时候,就舔着脸想让人回去。
后面的话语是在让人心惊胆战,他的口吻不像是在说自己的女儿,反而是在说一件完美的工具。
其中的冷漠可见一斑。
时父转动僵硬的脖颈,原本站在他周围的人不自觉后退一步,像是第一次认识到他一样,眼神震惊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