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山大气不敢出,“娘娘还说,她、她已经适应了洛阳的气候,脸上的红疹子也消了,问皇上晚点要不要去她那里一趟。”
皇帝呆若木鸡,“这、这——”
他有些喜,但更多的是惊。坦白来说,他是十分害怕褚洲的,以至于这份情感有点波及到了婕妤,当婕妤的牌子被撤下的时候,甚至心里还松了一口气。
但是美人示好,尤其是像她那种冷冰冰的美人低服做小,他的心里面是十分快慰的。又一想到今夜红纱帐暖,美人在身下嘤嘤泣啼……
“太尉,你觉着呢。”
褚洲荒唐扯唇,“此事为皇上的家事,臣无权插手。”
皇帝对着盼山道,“你回去和芙儿说一声,等朕处理完公务就过去看看她。”
盼山喏喏应下,眼睛从褚洲手里的冰纹小碗梭过,“那这个……”
褚洲没说什么,将莲子羹递给皇帝。
皇帝眉开眼笑,双手正要捧住——
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乌漆冰纹小盏顺着桌面当当地滚下来,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手滑了,实在是对不住。”
皇帝迟缓地抬起头,对上褚洲那张丝毫不显愧疚的脸,半晌才逞强道,“太尉是无心之失,朕能理解。”
褚洲看向盼山,“你们娘娘那里还有罢?”
来一碗他摔一碗。
盼山把脑袋转得像陀螺,“没有了,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