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揉着发酸的眼睛道,“娘娘在里面睡着呢,外面的动静她听不见。”
“既然冲撞了不干净的,那要如何。”
“恰好下官认识一法僧,很会驱魔除妖,不如就将他请过来为娘娘祈福罢。”
褚洲不信鬼神之论,在座的人都知道,偏偏这个不成器的蠢货上赶着讨骂,提上这么一茬儿。
林献玉拍案,“依本宫看陈太医是老糊涂了,尽想出一些歪门邪理!来人,给我把陈太医拖下去打上个一百板子!”
霎时,外边儿传唤的侍卫七手八脚地绑了哭嚎不止的陈留良。
“陈太医也一把年纪了。”
众人皆楞,没想到褚洲还有这么好心的时候。下一刻,见他面不改色地往内殿去,“行刑的时候注意些,别叫人打死了。”
“也算本官为妹妹祈福了。”
……
架子床边的灯火跃跃。
榻上的人儿蜷成一团,仅有一只小腿露在外边,被一条粉帕子强横地拴在床尾。毕竟伤处敷了膏药,不可随意乱动了。
即便来的路上已经了解过事情的始末,可她脚踝上腐化流脓的伤口还是瞧着触目惊心。或许是那疯妇的牙齿毒性过于巨大,或许是她过分娇弱,受不得日晒雨淋。
褚洲问道,“药呢。”
盼山擦着眼泪,“足足煎了有四回了,怎么喂都喂不进去,眼见着娘娘的热度更厉害了,这可怎么办好!”
“再去煎一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