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的步子正探出来,却被蓁蓁藤蔓阻拦去路。林献玉身子一凛,正往前跌落时,被一双大手稳稳托住。
秦遂声音低迷,“娘娘当心。”
林献玉小脸惨白,不复柔和纤丽。她死死地揪着秦遂的衣袍,“本宫的脚似乎扭到了。”
“秦公公会药理,应该也会正骨罢。”以芙指指远处的石凳,“不妨你带皇后娘娘去那边坐坐,我先在这儿逛逛。”
皇后鬓边布汗,“劳烦秦公公了。”
秦遂道了句“得罪”,打横抱起林献玉,直往石凳走去。
盼山呆呆地看着两人走远,“娘娘,你说这会不会不大合适呀……”扭过头,见以芙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处。
“盼山。”以芙舔了舔嘴唇,头顶冒上来一股股奇异的热,烫得全身的毛孔淌汗,“我要去里面摘一朵花,你不必声张。”
盼山知道自家主儿皮嫩,害怕她被荆棘藤蔓割伤,“要不奴婢帮你去?”
以芙摇头,干干脆脆地拒绝了,“我去。”
她的目标,是墙角处的一株通体漆黑的花朵。上至一丝丝的花瓣,下至光滑的根茎,这花无一处不是神秘的玄黑色。只有迎风招展的猩红花蕊,坦然地暴露在日光之下,荡漾开一层层靛蓝色的圆晕。
彼岸花可致幻,然这等黑色的彼岸花若得鲜血滋养,可冥冥之中可以实现人之美梦。
以芙连根将其铲出,正塞入袖中时,秦遂已经过来,“娘娘正做什么呢?”
以芙掖好袖口,折下身侧一截艳丽的秋棠,“没什么,不过是觉得此花开得好,故而弄来一朵玩玩。”
秦遂不置可否,“皇上召旨,宣三品阶上的后宫女子与王公大臣前往西直门。”
“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