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淖两眼灼灼,盯着漏刻里流动的砂石。
再过半个时辰,出去哨鹿的男人们就会带着猎物回到大本营。他若是再犹豫,今后不一定还有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默淖犹豫且惶恐。
褚洲是个疯子,若真闹起来……
默淖又想起陈嘉丽说过的话。在陈嘉丽的口中,褚婕妤是个烈性又高傲的女子,看不上寻常人的求爱,除非……
默淖痴痴望向榻上的女子,心中的意志逐渐地被摧垮。
左右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今日能与褚婕妤酣畅淋漓一回,他即便是死也值了。
默淖跪立在榻边,摸索着解开了以芙罩在秋衫里的外衣,胸上水红色的蝴蝶结,将细腻的肌理晕开一圈圈的粉。
默淖急不可耐,三两下褪下长筒高靴,跃上了这一方窄榻。长指微蜷,正俯身吻下——
“啊——”
一只缀玉金簪插入了默淖的后颈,在后颈根部捅入三个深孔。簪子上的流苏晃荡,在血液的滋润下璀璨生华。
鲜红的血从默淖的指缝里汩汩流下,顺着默淖的下颌一滴滴地溅在以芙的面上。
以芙的眼梢、唇角沾上了鲜红的血液,双唇微微一抿,盖过了粉白的颜色,“可汗。”
“你、你——”
以芙支起身子,当着默淖的面解开了胸前的水色蝴蝶结,丝滑的绸缎垂落,轻轻地挠着默淖的手心。
默淖面容扭曲,眸里浮现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