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芙眼馋地盯着他拇指上那枚玄黑骨戒,盯着骨戒下的骨结和微微泛红的指尖,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大人。”
褚洲不搭理,那端也就没了声息。
床榻里窸窸窣窣,间或夹杂着以芙的声声吟呓。如泣如诉的哭声编织了一个春天的梦,就在褚洲扭头的功夫里诱他入境。
他僵在原地,头皮发麻地看着眼前情形。
“以芙?”
以芙的眼睛里氤氲着薄薄的水雾,在羞耻心的作祟下猛然落泪,“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以芙只觉得浑身热得就要爆炸了,偏周围都是他身上特有雪松香。
那一块整整齐齐叠好的被褥上气味更甚,以芙贪恋地凑过去轻嗅。嗅着嗅着,不知什么时候搭上了一条腿儿,夹着被子轻轻蹭动。
以芙抽着鼻子哭,“大人别误会……”
褚洲受不了她的视线,落下了束起的床幔,蓦然起身辞去,“你在这里歇着。”
以芙嘴里还在咕咕哝哝,唤个不停。
褚洲置若罔闻,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他在这时候有些茫然。在过去的几年里,他日思夜想的事情只有杀人、复仇,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如今处理起来才万般棘手。
他又很冷静。倘若自己再和她牵扯不休,恐怕今后会接连惹上一桩桩的麻烦,今夜再怎么煎熬,也要狠下心。
片刻后,鼻息之间涌入腻香。
褚洲撩起眼皮,见她小步挪来,“大人。”
他喉间滚动,气音短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