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芙弯了一下眼睛,拿起小团扇遮住了嘴角的微笑。
后来啊,她拔下来发髻上的簪子,狠狠地刺进了褚洲腹上的脓血里。空气中,仿佛还能听到金簪带着腐肉转动的滋啦声。
褚洲甚至不及出声,人已经“咕咚”一声栽倒了。他忠心耿耿的部下听到这一声闷响,急急忙忙闯了进来。
苍扶的神情,从迷惘转变为惊讶;鞠蛟的责骂,充满了憎恶和仇恨。
真教人痛快呀。
……
十五日后,一辆华轿缓缓地停靠在乡径。
红岩山山脚人迹罕至,有几点困倦的寒鸦落在虬枝弯曲的树茎上,愈发萧条寂寞。
山谷里回荡着猿猴的幽幽鸣叫,盼山从车厢外收回脑袋,模样讪讪,“娘娘,难不成我们今夜真要宿在这个地方?”
“你若不想在这里留夜,我派人把你送到客栈里住一晚。”
眼前的这一顶狭窄的茅草屋只够住下几个人,以芙便安排其余的士兵宿在了旅馆,只留了姜凌等几人在身边伺候。
“奴婢愿意留下的!奴婢只是心疼娘娘!”
以芙摸摸盼山的脸颊,“这里是我的家,我怎么会嫌弃它呢。”
不是死气沉沉的皇宫,也不是纸醉金迷的秦楼楚馆,只是一顶装载了许多欢声笑语的草屋罢了。
可在盼山眼里,这里可就差多了,“虽然娘娘从前在这里长大,可您身娇肉贵的……”
车帘卷起,姜凌的声音探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