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洲艰难地吞咽着口中唾液。干燥的口舌得以滋润,才顺利地吐出一句,“明日歇在你这里。”
以芙这才展颜微笑。
他狼狈地踅身离去,再次被她急急叫住。踅身之时,忽然察觉面颊上一湿, 轻轻擦过两片香软之物。
以芙抿抿嘴唇,“我走啦。”
尚来不及回答,她已捂着脸跑开。
星河灿烂,对影成双;竹林涛涛,声浪叠起。
此是风动,却恰似心动。
……
褚太尉病倒了。
至于怎么得的病,谁也说不清。
小满急得原地打转,手里的拂尘甩得像是外头的飘飘白雪,“您说说,这屋子里的炭火烧得够旺了吧,奴才也常常来给大人添衣加被啊,怎么好端端地就烧成这样了!”
以芙搅着药汁,轻轻吹了一口,方喂到男子嘴边,“你已尽心尽力,不必如此自责。”
小满哇哇大叫,“大人是在奴才的眼皮儿底下生的病,娘娘若是这么说,就更让奴才惭愧了!”
褚洲被他吵的头疼,撩起眼皮看他一眼。
即使隔着几层床帏,小满也能想象出太尉哀怨的眼神,无声的责备以及苍白的容颜。
小满几乎是流着眼泪窜上去,拔高声音喊,“明明前两日原本好些了的,昨个又烧起来了,脖子上还冒出了个红疹子!”